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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地逃到前面一间公用小屋,两人全身湿透,哆嗦的跟筛糠一样。

木屋倚着万丈峭壁上一个岩洞而建,上头一株长在悬崖上的大树,门前五尺宽的栈道,栈道边上胡乱用几个破烂木桩拦着,往出半步就是万丈深渊,光秃秃的连棵树都没有,只长着青苔衰草。

小屋虽然简陋倒是五脏俱全,两人匆匆烧水做饭、飞快冲了个澡,两大碗干菜粥和三个热腾腾的饼子吃下去,一身干爽地裹在毯子里,才算觉得自己有点儿活气儿了。

叶骁洗好碗,跟沈令说趁现在你还没发作,你先守着,我赶紧眯一会儿。语罢就铺开毯子睡在他身边。

今天是元月十五上元节,也是“泥销骨”发作的日子。

沈令点点头;走了三天,他早就发现不对了。

比他们早几日进入栈道的那支商队,不见了。

按照脚程,他们早就该追上商队,可不仅没追上,一路上过夜的宿营点也没有之前商队留下的痕迹。

若说是出了意外,却一路干干净净。这就有点儿意思了。

这个节骨眼,比他们早三天进入栈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所谓商队,到底什么来头?想干什么?冲着谁来?

叶骁特别大言不惭说这肯定是冲着我来啊。还用想?但下一个问题就来了,来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