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裴井修点头,声音轻柔的像是哄着她,“我陪你送她回家。”
要说山州给裴井修什么教训,那就是该下手的时候,不能拖着,不能贪心,要果断。
所以他答应了杜楚澜要走,当天还真的就将这消息放了出去,那些个原本正在讨伐杜楚澜的大臣们,听闻后都愣了愣,哑口无言。
他们本在抗议裴井修将杜楚澜放了出来,一些人群情激奋,又见杜悟乾不发一言,故而更加肆无忌惮。
毒妇这个词,一时间倒是成了杜楚澜的代名词。
他们在朝堂上对着空无一人的龙椅大喊着清君侧!
如此气愤倒也不全是因为齐沅,官绅纳粮那事,可让他们憋坏了,如今正好借着齐沅的事情发作。
但裴井修压根就不上朝,只是给了道旨,说以后的所有事情,由镇国公,齐鹤鸣,远平侯和六部尚书商议着决定,摆明了自己甩手不干了。
那些臣子一肚子的火只能又咽了下去。
陛下这人都见不着,还能说些什么呢?
让人觉得更匪夷所思的是,他们得知裴井修不管事之后的第二天,这位陛下就带着罪后出宫了,声势不算浩荡,但绝对引人注目。
因为他们是带着一口棺材出的宫,丝毫不避讳。
裴井修和杜楚澜坐在马车里,一言不发,还没出宫,就被人拦了下来。
“陛下,如妃来了。”
盛昌小着声音禀报,杜楚澜心情不好,如今听不得吵闹。
裴井修闻言,掀开了马车的窗帘,只见薛如一脸泪水,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