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后的高人,暗中操作了一切,”杜楚澜向前靠了靠,语气阴森,“并且,你对这个人束手无策,哪怕这个人,杀了齐沅,你也得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吞!”
杜楚澜话说完,齐鹤鸣收起了刚才不羁的样子,也认真了起来。
他知道杜楚澜聪明,但他不知道杜楚澜这么聪明!
“我不会承认。”
齐鹤鸣的心里已经动摇,但他还是只说了这么句话。
“谁在乎你承不承认,”杜楚澜不在乎的嗤笑,“本宫和陛下,并不是无路可走。”
“我们大可以找个行宫惬意潇洒,也可以不管不顾肆意妄为,生死都是不在乎的,”杜楚澜伸出手握住裴井修的手,十指紧扣,“能活就活着,不能活就一起埋了,多大的事情。”
“当然,能活着是好的,”杜楚澜话锋一转,“所以才会有刚才的那些话。”
“朕也好奇,齐妃死了,你真的丝毫不在乎?”
他们俩一人一句,句句戳在齐鹤鸣的心口上。
是的,他看不起其他人,但其实他更看不起自己,他知道齐沅是谁害死的,但他什么都不能做,因为他还仰仗于那些人。
可是,真的要一辈子如此么?
现在是齐沅,下一个又是谁呢?
难道他要一辈子,仰人鼻息不成?
“齐大人,我们合作,”杜楚澜这时又开口,她每次开口的时机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等镇国公倒了,我们再来一决高低,那时候可就是,生死各凭本事了。”
齐鹤鸣想了想,最后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