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过来用晚膳吧。”
裴珩脸色沉沉地坐了下来,她送来的是一碗面,里面滚着两个蛋,甚是清淡。
谢幼萝递过筷子,“想来三爷也忘了吧,今儿是什么日子。”
裴珩自是不知。
“今日是三爷的生辰呀。”
这也是她碰巧知道的,还是从前在侯府时,盛嬷嬷说的,当然盛嬷嬷告诉她的自然是裴荀的生辰,但他与裴荀是双生子,生辰是同一天的。
来之前,她是同白越探过口风的。
白越说,打从他回到侯府,便从未见过他过生辰。
但是侯府每年的这一天,都会很热闹,老侯爷提前半月便叫府上人准备裴荀的生辰,给京城里权贵们下帖子,当天那来贺寿的人更是快要将侯府门槛踩平,这日的裴珩总是不在侯府的。
谢幼萝问,“那他去哪?在督主府么?“
白越摇头,却没有与她继续说,只道,“爷这会估摸醒了,姑娘快进去吧。”
“本督从不过生辰。”
裴珩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来。
谢幼萝抬眸看他,他眉间淡淡,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谢幼萝想,过去那些年的这天,热闹如侯府,却与他无关,老侯爷再如何不好,也是他的父亲,老侯爷的轻视和差别相待,想是叫他伤心了,所以才离开侯府,他是顶天立地的男人,怎会在人前为这种事显露情绪,指不定躲在哪个地方伤心呢。
“阿萝知道。”她挪着椅子到他身侧,“从前是从前,三爷对阿萝恩重如山,这种日子,从此阿萝会替三爷好好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