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满头汗,虚弱的扯了扯嘴角。天晓得,他巴不得能晕过去呢。

都这么会儿功夫了,那股子针扎的疼到现在都没消下去。

拿着一个掌心大小的白瓷瓶,食指指尖轻轻敲着瓶口,点点白色的药粉就从瓶口飞了出来,洒在了沈文 的伤口上。

药粉带着一股凉意,将烈酒清洗后的灼热刺痛缓和了不少。就这样,沈文的脸色才好看了点儿。

待每个伤口都上过药,白胡子老头又拿过白扎带,将他身上的伤口都包扎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包完。待白胡子老头退下来,陈庭月这才看清,忍不住噗嗤笑了出声。金树也挠着头憨憨的 笑了两声。

沈文抿了抿嘴唇没说话。

陈庭月笑了两声便收了笑意,对白胡子老头道:“麻烦您了。”

白胡子老头一边用帕子擦着手,一边道:“没什么谢的。等会儿药熬好了,趁热暍下去。伤口切忌不得 沾水。等过一个时辰,再暍一次药,夜里再看还发不发烧,若能退烧,便无碍了。若是一直不退,等会儿我 把方子给你,按着方子抓药,一个时辰暍一次,必须要把热给降下来!”

陈庭月看了一眼神色萎靡,昏昏欲睡的沈文。低声问道:“大夫,您这边儿留病人过夜吗?”

白胡子老头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留倒是留,不过你们不是一起的吗?不能照顾他吗?”

陈庭月摇摇头,“他是我路边儿捡来的,见他可怜,怕他死了,就拉过来了,我还急着赶路,没时间留 下照顾他。若您这边儿能收留病人最好不过了,若是不能,我便找个人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