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将开好的药方递给旁边的伙计,“我已经开了药,来搭把手,把他扶起来,先把外伤清洗包 扎。”
金树急忙上前,一手拖着沈文的后脑,一手揽着他的肩膀,用力一抬,便将沈文扶了起来。
不过因着这么一动,扯着了身上的伤口,沈文闷哼一声。白胡子老头看了沈文一眼,一边准备着金疮药 和白扎带,一边道:“有点儿疼,忍着点儿。”
沈文白着脸,抿着嘴,低声嗯了一声。
待一应东西摆好,白胡子老头先是用烈酒洗了洗手,然后拿着酒壶就开始往沈文身上冲。
足有指深的伤□,肉都翻了出来,隐隐还在流血,烈酒刚一浇上去,顿时如同上千根钢针扎一般的疼 痛。金树看的头皮发麻。
这根本就不是能不能忍的事情。只要不是不省人事、浑然不知的,就没有人能忍的了的。
沈文晈牙低吼。没一会儿,头上便出了一头的汗。陈庭月眉头紧紧皱着,死死压着沈文的手脚,以防他 挣扎伤者自己,或是妨碍大夫。
两个大男人死死压着他,别说是沈文这幅半残的模样了,便是个健壮男人也不一定挣扎的开。
白胡子老头手脚也很快,没一会儿,五六坛酒就下去了,不过沈文身上的伤口也总算是冲洗完了。
陈庭月长盱了口气,别说沈文了,他都一头的汗。
沈文颤着身子,他现在看见这个白胡子老头都害怕了。白胡子老头也不在意,冲他笑笑,“小伙子挺厉 害的,能忍住没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