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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此言何意?”

魏霁将手中那页纸重新递给了她, 又随意抽出桌上的其他几封信函:“你看这纸质,和其他这些,有什么区别?”

沈容倾随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眸光扫过纸张上的字迹,纤细的指尖对比着轻轻捻了捻。

她眉心微蹙, 道:“这张好像比平常咱们用的纸质更加粗糙一些?”

魏霁微微颔首, 又给她看了一下纸张的边缘:“而且从新旧程度上来看, 你父亲所写的这张明显和其他不是一个时期的,纸张要新很多。”

沈容倾杏眸微睁, 不敢确信地轻声道:“也就是说, 我父亲是在收集完这些东西之后才写的?”

可是好像又有些不对, 旧太子事发和她父亲去战场是同一年,旁的不说,单是新帝写下的那张密函肯定不会是提早写下就放在那儿的,必定是行动的前一两天,开始下达命令。

同一年的纸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差别, 难道是保存的方法不同?可同样都是干燥的纸,沈容倾又觉得这么讲有些牵强。

她微微有些恍然:“所以殿下觉得,这是在东宫事发之后很久才写下的?”

这也就合理解释了为什么魏霁会说她父亲应该还活着。

这张纸所推测出来的时间, 显然比当年她父亲战死沙场的时间要晚了许多。

魏霁道:“你可以确定这就是你父亲的字迹?”

沈容倾再次点头, 正色道:“千真万确,我绝不会认错。”如此便只有两种可能了, 要么有人冒充她父亲的字迹,要么就是她父亲亲笔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