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渊一副你怎么知道还有的表情。
西门雪彻道:“那你觉得他会因为什么生气?”
宁长渊认真思索了一遍,从前他戏弄傅云遥的时候,对方最多把他当空气。这种干脆装作不认识的情况还是第一次见。他当下有了方向:“一定就是毕业礼那件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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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毕业礼那日,天鹭山本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均换上了华服,一步一个脚印走上台前,由天禾真人亲自为他们授予毕业礼。
傅云遥竖着白玉冠,身披绣金琉璃羽衣,每根漆黑如墨的发丝都被精心打理过。他天生生的好看,皮肤雪白,唇带一点殷红。平日里着简装已是让人头晕目眩,此时此刻更是英俊逼人,不可方物。
傅云遥列在最后一位,偶尔向后看一眼,那些观礼的女修几乎晕厥过去。
子逍奇怪道:“师兄你在看什么呢?你是在等谁来吗?”
傅云遥垂下眼眸,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许久之后,跪在天禾真人跟前的子逍也受过礼。轮到傅云遥了,他最后回头看一眼,他的父亲沉星仙君对他露出一个欣慰的笑容。傅云遥微微点了点头,走上台前。
天鹭山毕业礼前七日,宁长渊因为犯错,正被道华真人罚面壁思过两天。
禁闭时间一到,重获自由时他当下便想起毕业礼一事来:“坏了坏了!昆仑到天鹭山少说也要飞七日,眼下哪里赶得及!”
他火急火燎便赶去天鹭山。
光速飞行五日,待他到天鹭山门前时,天都黑了。
宁长渊立在山口想,毕业礼肯定结束了。傅云遥今日心情应当很好,现在见着他说不准还毁心情。
当晚天鹭山门上下灯火通明,门中为毕业生准备了一场热闹的晚宴。不少没毕业的也去凑个热闹,大家又唱又跳,还有人光着脚在桌面上跳来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