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脸有些烫,低下头去。

那日萧琰告诉她四公主死前去了悼花殿,她就和张大人一起进了那处许久没启用的殿内翻了个底朝天。

结果还真的被他们查出来,香炉里有一小截燃烧了一半的香的残余,墙脚还有一小张被烧了大半的信纸,上面是四公主写给亡母的信,可惜烧得只剩了个开头。

由已知线索可推断出,四公主在案发前就是到了悼春殿,去和母亲的旧牌位说了些话,不知跟着她的凶手是一时兴起动手,还是蓄谋已久找到了时机。

“那香有问题。”朝花据实相告。

“唔。”萧琰侧目。

朝花歪着脑袋,显得十分困惑,“二驸马身亡,就是精油里被加入了一味特制香料,无色无味,四公主又中了迷香,衙役试验过,那香里混的东西会让人丧失味觉和嗅觉,喉咙水肿不能出声,可是这些香料在朝雾国并无生产……”

萧琰直起身,“公主是否是想起了……”

朝花点头,她想起了大驸马身边那个高姓侍卫家中藏着的香料,那时萧琰被判入天牢时,也有一条怀疑是某味来自雪国的香料与他有关。

还有那名来自靖国的奸细林静浊,住处被掌禁司仔细查过,家中也有制造迷香的香料,成分可疑。只可惜还没等问到这些东西的来源,她就在天牢里自杀了。

这些带着毒性的香料都来自他国,配比复杂,这凶手从哪来的这么多罕见香料,就算是皇后,宫中也不可能备这么齐全。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朝花满眼疑云丛生,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十分抢眼。萧琰默默伸出手,拉着她的小手,捂在掌心,嘴唇微开——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