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提到二驸马,似乎又触及到朝月公主的伤心事,她不由自主地抚摸了那块玉佩,伤感地说了一句。

“二公主说,当日二驸马睡下了,她姐妹二人在隔着内室两道屏风的外间,聊了半宿,后来才安排姐姐去另一侧的殿内睡下。”

朝花嗤笑一声,戊时之前,不过就是下午五六点,二驸马要腾位置给姐妹淘,去哪里不好,非要在床上装睡?

真相只有一个,这帮人统统都在说假话!这些证词看上去环环相扣,但一旦发现有一处作假,全盘皆输。

“说来说去,只有一个可能,那晚,你,或者长公主,或者你们俩同时见到过大驸马。”

朝花举起惊堂木,重重地拍在案上,声响奇大,把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温晔的瞳孔一紧,跪着的身躯微微地抖动起来,头埋得极低,脖子折下的角度十分诡异。

“不好!”萧琰一直紧盯着堂下之人,发现异样,在案台上抓起一件物什,飞快地抛出,顿时击中了温晔的面部。

温晔闷哼一声,捂着下巴,他的牙齿被不明物体击落了两颗,带着血丝从口里掉出来,却也制止了他咬下舌头的动作。

朝花目瞪口呆地看着在地上碎成几截的惊堂木。乖乖,萧琰这人下手真是又快又狠。

还未等她回神,温晔从地上猛然跳起,一头冲她撞了过来,他本是被喊来问话,又不是嫌犯,自然也没有戴上手镣。

门口的两位侍卫顿时反应过来,慌忙奔跑起来,想挡在公主的面前,却没料到温晔是习武之人,动作比一般人快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