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那晚是在亥时(晚上九点多)之后才去了二公主宫里,我找二公主问过。”
“不是!”温晔失控地叫了起来,惊觉失言,赶紧跪了下来,“小人出言冒犯,望五公主见谅。但是那夜,戊时(晚上七点多)之前,对,出宫的时候太阳刚落山,小的记起来了,就在那时陪长公主去了升平宫……”
朝花右手托腮,“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去的?再说一次。“温晔把心一横,抬头看着她,“小的,小的,陪同长公主,是未到戊时就动身去了升平宫。““何人可以作证?”
“升平宫的宫人都能作证。”
朝花摇头,“长公主说孩子睡下后,忽然间想找二公主说说话,不愿惊动宫人,就自己搭乘轿子走了侧门,这么说是你先行去二公主处送信,所以当时并无宫人在升平宫侧门外等候,轿子直接进了二公主的寝殿。”
温晔木然,这话确实是长公主说的,但是对上他的证词也没有瑕疵。
“小孩子在那个时候睡着了是有可能,但,大人可不会。”
温晔根本听不懂她这句没头没脑的话,干脆闭紧嘴巴,紧张地看着地面。
朝花终于笑了起来。
前几日,借着六公主过敏的事由,她专门跑去升平宫里找了二公主,询问吃完果羹可有任何的不适。朝月公主体察她一片关心,感动不已,又因为心情郁闷,便拉着她说了半天体己话。
朝花装作不经意地问了那日长公主什么时候到了升平宫,岂料这个问题令朝月公主十分警觉,原本亲昵地抓住她手腕,手陡然收回袖中,声音也变得生硬起来。
“二公主说时日隔得久了记不太清了,然后我就问她,长公主说她当日直接到了寝殿,二公主说确实如此,我又问,二驸马在场岂不是很坏姐妹间说话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