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从桌上拿起那张拼起的碎纸,虽然那几个字下面的纸张都是同样的材质,但那三个字大小略有不同,她当时留了个心眼,等卫大人被她气走了,又仔细地拿起对着阳光看了看。
基本可以确定,那几个字不是在同一张纸上写下的,更加说明了不是大驸马在临终时留下的悔过书。
萧琰了然,眼神中颇为欣赏,他大致扫了一眼,确实没留意到那几个字的大小和间距不同,当初只想着是因为纸撕得太碎,掌禁司拼凑的时候可能有损。
“所以这个凶手要不就是一早有准备,专门赶在大驸马一人在宫里的时候下手,要么就是临时起意,却也知道去哪里找他的书信。”
她抽了抽鼻子,“所以我想先去找大驸马的贴身侍卫问话。”
没记错的话,她在对比证词的时候,那名侍卫的证词和温晔的明显有矛盾之处,两人之中必然有人说了假话。
“吁——”
驾车的侍卫忽然拉住缰绳,将马停下,转身对车内两位身份尊贵的乘客拱手,“禀……小姐,前面的路不太好走,可能有些颠簸,您……”
这个侍卫摸不准朝花的脾气,不知道该不该把“打道回府”说出口。出宫后的规矩是不能直呼尊号,一概以小姐少爷代之。
身后策马的霜叶从马上跳下来,附在车窗边对朝花说道,“小姐,前面运河改道正在修路,地面上的砖石都翻起来了,马车可能有些难走,您是担待点还是……”
霜叶尴尬地摸了摸脸,也不知道该不该提议打道回府。
看着对面的萧琰笑得春风拂面好不惬意,她咬紧牙,怎么也不能认输,“走,我不怕颠。”
下一秒,马夫一甩鞭,马蹶子一尥,朝花在车里一震,人就被颠起来,头差一点撞上篷顶,小心脏晃晃悠悠爬上了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