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铺着大块的青石板,离皇宫越远,集市传来的呐喊声越响亮。朝花之前看过皇城的地图,整座城区呈长方形,象征天圆地方,南北中轴线的尽头是皇宫,城区内有清晰的居民区和街道,西市有宗庙,南市有戏场和马场,十分繁华。

掌禁司的衙门在东区,离皇宫不过半个时辰的马车距离,但也足够朝花开开眼界了。

养了半天神的萧琰睁开眼,看着朝花晒得红扑扑的小脸,“现在公主可以继续说了。”说着就把帘子拉上了。

听见她嘀咕了一句,“我不是第一次出宫嘛……”

“哦,这是公主成年后第一次出宫。”萧琰居然听见了。

她瞪大了眼睛,“你是怎么知道我没出过宫?”

萧琰不答,又接上之前的话题,“公主之前说到了那张那字条。”

啧,真是很难套话的家伙。朝花腹诽了几句,便把之前的存疑说了出来。

既然能确定大驸马的死是他杀,字条上的笔迹却又是他本人的,那么很容易就能推断出,丢下字条的凶手是想故意伪造成大驸马负罪自杀的假象。

所以能接触到大驸马书信公函的人,就显得十分可疑了。

“那为何要撕碎呢?”萧琰问道,既然已经是大驸马的真迹,撕碎反倒是欲盖弥彰,用了掌禁司那么多时间和人力拼碎纸,万一拼不出那几个字不是白白浪费了凶手的苦心。

朝花露出了八颗白牙,“是因为那人是从不同的纸上凑出来的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