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我们两个,你陪我一起长大,一定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可是……”
何潇潇顿时了然,“我肯定过得不是很开心,否则你就不会这么纠结了。”
贵为天女,还过得不称心,数来数去应该就是那么几件事。
知春又要跪,被她拦了下来,“我醒来这么久,我父皇母后都没过来看我,大概我就知道……”
知春一怔,眉心的红痣跳动,“公主,您连前皇后孙娘娘……都想不起来了?”
一听“前”字,朝花的心一沉,“前皇后,我娘难道不在人世了?”
皇宫里最怕的就是孤儿寡母,山无陵江水竭,宫里明争暗斗的事是家常便饭,背后没有靠山,就算是皇子公主,也只能炮灰的命。
知春的脸上带着哀伤,“公主您真的忘记了?孙娘娘,娘娘她被奸人用毒药所害。”
这故事说起来并不长。
十年前,小朝花还没到七岁,在一个夏夜,孙皇后给皇上端去了亲手做的八宝羹。羹粥过于热气腾腾,皇上当即没喝,孙皇后就小心翼翼地端起碗,吹了吹,又吹了吹,舀起一勺放在嘴里试了试温度,谁料到就一口,她便归了西。
“你们这里,没有试吃的太监?”朝花愕然。
“太监?”知春疑惑道,“那是什么?”
“就是宦官。”
“宦官又是什么?”
“就是……”朝花无奈,在自己的某个部位用手比划了一下,“就是没了命根子的侍卫,宫里专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