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石竹心口不由得又是提起:“幸好咱们早有准备,要不非要露了馅不可。”
安若默了默:“我瞧景公公走的时候,似乎是有话要同公子说,你们可知道说了什么?”
两人俱是摇头。
安若也知晓这事她们多半不知,也不再问,也琢磨着晚间问一问楚元逸,这病要装到什么时候。她思虑着,过了会儿才瞧见石竹石榴两人似有话要说。
“怎么了?”
两人迟疑着,仍是率真心思浅些的石榴率先道:“夫人你不知道,现在外头什么样的议论都有,说的实在不好听。”
“他们说他们的,你们只当没听见就好。”那些个议论不必想也能猜到,她并不放在心上。无非是红颜薄命,承不住君恩。里头添些轻蔑的嫉妒与嗤笑。
“可是……”石榴仍扁着嘴不情愿,可到底也不想重复一遍那些污糟的话给安若听。
夜色渐深,安若洗漱过正要歇下,便见石竹站在她床侧,脸色比着傍晚时更是难看。她不由得笑了:“又是怎么了?”
那会儿石竹还能稳着,怎么这会儿像是忍不住了?
石竹咬咬牙,到底是开口:“公子去了听竹轩。”
安若怔了下,缓了缓才想起这住所她听得少险些给忘了,这是苏绾绾的住处。
“夫人你当真不急吗?”
安若看她倒是满眼焦急,遂无谓地拍了拍她的肩:“我与他本就不是事实夫妻,自然他想去哪就去哪。就是你呀石竹,你最近武功练得怎么样?可有学到暮霄的一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