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以为楚元逸没将她照看她,才令她小心翼翼?
她费力思索如何应声,忽听陛下又道:“是不敢,还是不能,亦或是不想?”
这有区别吗?她几是满脑袋疑问,当下只得先行答道:“臣女不敢,不能,也不想。”
“……回去吧!”
呃?
安若又是一惊,但仍是迅速离去。陛下的意图非她能够揣度,也不必浪费心思。行至殿外,一直走出很远,身侧的石竹方小声道:“夫人,咱们这是?”这可不是回凤华宫的路?
“去扶云殿。”
“那咱们便赶不及皇后娘娘的寿宴了。”
“赶得及也不成,若有人问我母妃身子如何,我该如何作答。”安若眉间微蹙,今日之事不知何人所为,亦不知是冲她还是冲淑妃娘娘,无论如何都应与淑妃娘娘见一面才是。
然行至扶云殿,她却未曾见到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近身宫女道娘娘一直睡着,请她等上片刻。安若等了近半个时辰也未等到娘娘醒来,她一时间愈是拿不准此事淑妃娘娘是否知情。
折返凤华宫,自是又一番虚与委蛇,她只里装着事,甚至前些日见过的那位孟纪之女孟昭柔主动上前说话,都无心应付。
直至回到早已被摘除匾额的三皇子府,她直奔楚元逸的书房,又将石竹撇在门外。
楚元逸知道她回府,只是脚步抬起迟顿了那么一会儿。他惊异于她再一次全身而退,心下不知是欢喜还是遗憾。
结果就迟了这么一会儿,女孩生生撞到眼前来。她还微微喘着气,忽然开口,似知晓了所有因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