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城河边的暗色被一片一片的昏黄给割裂开,花灯遍及河里。
“阿窈,”萧季和想倾身过去看,“你是在纸上写了什么啊?”
温扶桑及时用手捂住了纸,她抬头朝他笑:“不许看。”
她眼眸里映有灯火,脸上也被烟火照得像在泛红,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更觉如画。
萧季和怔了怔,他移开视线,乖巧回:“好,你说不许,我便不看了。”
温扶桑又在纸上添了几笔,写完后,她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
萧季和放下笔看她。
“给你,”温扶桑将纸放在他的手里。
她别开眼,不自在地说:“我写完了。”
萧季和低下视线,然后他就看见温扶桑递给他的纸上写着——
山中花已开,不及见卿欢。
她说的是她第一次遇见他的那天。
知晓她害羞,萧季和不敢笑得太放肆。
他偷偷笑了笑后,也不自在地将自己写的纸放进她的掌心里。
温扶桑低头看了眼,而后眉眼微弯。
他也是在想他们第一次遇见的那天。
不过他没写字,他就寥寥画了几笔,是他说的自己在庙堂外看见的她那时模样。
温扶桑将两张纸折好放进锦袋里,然后她把锦袋递给他。
萧季和指着后面祈愿树上的一处,“阿窈,我们挂在这里好不好?”
“好,”温扶桑点头,她笑:“我现在不信风水,我只信你。”
祈愿树上挂着许多红色锦袋,里面装着的都是有情人们最难忘的回忆。
他们是芸芸中的之一,没什么特别,不够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