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话不说砸了手里的酒壶冲到雨里,抬脚就踹。
多帕像是发泄着无穷的怨气一样,狠狠地将斐杰纳的头踩在泥水里,一下又一下地踩着斐杰纳头,好像眼前的瘦弱小虫崽不是他的孩子,是魔鬼是他的死敌一样。
一旁的雌虫幸灾乐祸地大笑,“哈哈哈,对对,踩死他!”
“踩虫核,放鞭炮!”这些活在肮脏边缘里的雌虫早已经没了虫性,踩爆一只小雌虫崽的虫核对他们来说就像放一个鞭炮,听个响一样的乐趣而已。
也有几个于心不忍的雌虫,但是想着人家自己的虫崽自己都不心疼,他们又何必跟着掺和。
斐杰纳脸朝下陷在泥水里,嗓子眼里细弱蚊蝇地咕哝着:“雌父……”然而没虫理会。
“你这个废物就不该出生!”多帕红着眼抬脚,高举在斐杰纳的头上,眼中杀机毕现,随后猛地踹下。
轰隆一声,天边一道惊雷炸响,雷声惊魂,穿云裂石,醉醺醺的雌虫全都被吓得一个激灵后酒醒,呆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
只见刚才还要碾碎自己虫崽虫核的多帕被庞然大物一脚踩在地上,深陷一米,挣扎着爬不起来。
庞然大物裹着一个漆黑的袍子,只露出一双细长冰冷的眼睛,那双眼睛仿佛地狱里的死神,垂着眼看着泥坑里的多帕,仿佛看一个死虫一样。
其余雌虫都被庞然大物吓得噤若寒蝉,没了刚才的欢呼雀跃一动也不敢动。
斐杰纳迷迷糊糊地扭头,看到一座黑山,黑山的一只脚高高抬起,似乎还想再踹,斐杰纳伸出瘦弱的小手,拉住黑山的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