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钧伸了伸脖子,“我没手戴。”
温予迟忍俊不禁,上前两步给人围好了围巾,才又拖起箱子继续往前走。
赫尔辛基的机场没有想象中的大,两人走了一会儿便走到了预约好的出租车停靠的地方。司机看上去是个本地人,下车帮两人把行礼搬到后备箱,又为两人开了车门,自己才坐进驾驶位。
所幸温予迟的英语还没完全忘干净,一路上和司机的聊天把他的倦意冲散了大半。
到达酒店门口下车之后,晏钧确认了温予迟的衣服拉链拉到最上面了,才开了车门下车。
“你们刚才,聊什么了?”晏钧边走边问。
“没聊什么。”温予迟随意地答道。事实上两人也的确没聊什么实质性的内容,无非是从哪里飞来的,在这边准备玩什么,然后对方作为本地人给点建议云云。
“你欺负我英语不好。”晏钧淡淡道。
温予迟跟在晏钧身后,不知道晏钧是什么表情,只觉得这人生个病真是愈来愈娇气了,“哎我说,你什么时候这么傲娇了?我和司机还能说什么鸭,无非就是去哪玩好玩,哪里玩会踩雷之类的内容啊。”
“嗯。那我也要知道。”晏钧说。
温予迟:“……”
虽然一万个不愿意,但是队长的话怎敢不听。温予迟把聊过的话几乎复述了一遍,两人刚好办理完入住,到达房间门口。
温予迟只睡了一个小时就自然醒了。或许是因为潜意识里期待着极光的出现,他虽然休息了只有短短一小时,但精神却好了不少。晏钧见人醒了,便一起收拾了行装,一道从酒店出发,先去街上逛逛。
晚上十点半,首都赫尔辛基再次飘起了小雪。小集市中央的旋转木马也开始不知疲倦地绕着圈。街边小店铺里,温热的暖气随着游客开门关门的动作悄悄从店里溜出来,然后与空中飘着的雪片轻轻碰撞。雪片被温热的气息带得偏离了原本的轨迹,没飞稳,一不小心摔在了路过游客的脸上。
游客摘下手套,摸了摸左脸颊上被雪片挠过的皮肤,对上身边恋人的眼睛,一下就乐开了花,指着集市中心的旋转木马,拉着恋人的手就往那边跑。
温予迟看着心里痒痒,拉着晏钧的手不自觉地握得更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