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赫尔辛基现在是晚上,一会儿就可以睡了。”晏钧看了看手机时间,说道。
“说啥呢?”温予迟给他气笑了,“你忘了我们今晚要蹲极光??”
晏钧才醒来不久,神志还不算完全清醒,被温予迟这么一瞪,立马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便一脸正经地纠正道:“我的意思是,你先睡几个小时,我们再起来看。毕竟极光也没有那么快出来,是么。”
温予迟瘪了瘪嘴:行行行,你说什么都对。懒得跟你争论。
“怎么,有小情绪了?”飞机滑行停止,晏钧解开安全带,倾身过来细看温予迟,果然,这人正嘟着小嘴儿,腮帮子也鼓鼓的,让人看了想上去戳两下。
“我才睡醒,刚才没想那么细。”晏钧温声解释道。
“哎我发现,你好像越来越油嘴滑舌了…”温予迟抱怨道。
“拜你所赐。”晏钧低声说。
机舱内的广播响起,刚好盖住了晏钧的声音。温予迟没听清楚,侧过脑袋,认真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晏钧低笑一声。
好在温予迟没多揪着这件事儿,也解了安全带,准备收拾身边的东西,顺便检查随身物品都带好了没有。
天气预报说的没错,四月的芬兰比钤泽市要冻人不少。两人在廊桥便感受到了赫尔辛基的冷风。
温予迟拖着小行李箱,边走边打了个哆嗦。
“我来吧。”晏钧说,“你把衣服扣好。”
“不用。”温予迟不给晏钧拖小箱子,“你手上都有两个箱子了,这个小的就我来吧。”
晏钧没坚持,只是抵唇干咳了几声。
“我就说要不就别来这么冷的地方嘛,”温予迟说,“你看,又咳嗽了吧。”他说着停下脚步,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羊毛围巾递给晏钧,“快,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