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离忧没有接他的话茬,只说:“方才那些人做我的下人,不好?”若是乐洋,定然会为那些无辜者的性命一再行动。
“怎么?你还有心思把他们一个个养大?”
乐离忧不语。
“你喜欢成人,那我为你再挑选便是了。”
……
乐离忧无数次地想,也许该大大方方地承认乐洋是他的唯一,挺直胸膛对阿史那说:“他的命便是我的命。”从此乐洋的生死与他绑定,只要他对阿史那还有用处,他们便不敢伤乐洋半分汗毛。
想来爽心,但他不能那么做,他有要完成的任务,他不能让阿史那对他有戒心,他也不能让乐洋陪他冒险,所以他必须收下博古多送的男人,并给予他们“宠爱”。
所在之处皆是眼线,被送来的男人也不可信任,他只能做。
可笑的是,若是他宠幸男人的频率低了,博古多便会觉得他厌了,并给他送来新的男人,他不知道博古多是真的好心,或者是有意逼他继续扮好他该扮好的角色。
乐离忧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是需要被珍惜的,他所珍视的只有乐洋,因而与他人上床对他来说不过是不算繁重却令他反胃的工作。他甚至不能敷衍,必须要表现出一副乐于此事的模样,所以他总是从背后进入,不允许他们发出声音,如此他还能骗骗自己身前的人是乐洋。
乐洋和他在一起总是小心翼翼,不让他展示半点温情,但他宠幸他人并不是为了让阿史那以为乐洋对他不重要,只是要让他们觉得乐洋没那么重要罢了。
乐离忧不是热衷表达的人,不必要的事他不会说。当然,会让乐洋伤心的事他也不会说——比如死去奴隶的事,比如他的策略使平成军伤亡惨重的事,比如他识破了花千宇的计谋并派人包围的事……他猜到乐洋会被他惹哭,但不想乐洋会因他预料之外的理由哭成这般模样——
被推倒在床的乐离忧当即愣住,直到乐洋开始脱衣服他才有了反应,但他伸手却是为了帮乐洋把衣服穿回去。
心跳得迅速,浑身也燥热得厉害,乐离忧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别开了脸,一向理智的脑袋已经混乱到无法思考,他正欲忍下躁动,思考应变的手段,身上的乐洋却有了动作。
乐洋摆正他的脸,用要啃下一块肉的架势一口咬住他的下唇,但最终也没用多大的劲。坐在他腰上的臀部往下挪,乐洋松了他的嘴唇,侧了脸贴在他的肩部,以一种奇妙的姿势跪趴在他身上安眠。
乐离忧胀得厉害,甚至怀疑乐洋压着他就这么睡下是否有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