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乐离忧才能回抱乐洋并说出自己来此的目的:“我提出要趁着雪季到宁去学习兵法、到平城去打探消息,大汗答应了。”
乐洋抬头,瞪圆了眼——可以回去了?
乐离忧像是听到了他心中声音,轻轻拍了他的后背,说:“可以回去了。”
乐洋的眉眼舒展,笑容愈加灿烂,然而没一会,他便收起笑脸,离开了乐离忧的怀抱。找齐了写字的工具后,他在纸上写到:对不起,我不该偷听,不该使性子。
乐离忧看了纸上内容,欲言又止,良久,问:“不觉得我恶心吗?”
恶心?因为被推开了吗……
忽地,乐洋想起自己差点吐了的事:只是在木箱里憋久了头晕,离忧不恶心。
他确实有过“恶心”这一心理感受,但他可不会在乐离忧面前承认。
“好。”喜悦不经意间爬上乐离忧的眉梢,轻然扫走了眉心阴影。
乐洋再挥笔:为何要做这么大的牺牲?
“牺牲?”
乐洋写下:离忧应该更爱惜自己的身体。
明了乐洋的意思,乐离忧只是淡淡道:“我从来没有干净过,谈不上牺牲。”说话间,他的嘴角甚至带着笑,但乐洋却闻之心碎,碎作颗颗泪珠倾盆落下。
乐离忧不明白他为何哭得如此伤心,因而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一遍又一遍地为他擦拭不尽的泪水。
乐洋张口试图把心中的话串成音节对乐离忧讲诉,但他做不到,即使耗费了全身的力气,他仍是发不出一点声音。即便是自己的身体,乐洋也不能理解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无法表达的痛苦让泪水更加泛滥。
乐离忧慌了神,看出唇瓣不断张合的乐洋想说话,他抓了纸笔展现在乐洋眼前,乐洋接过,转头回到桌上,颤抖着用右手写下:离忧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