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乐洋是被疼晕的,也是被疼醒的,醒来时神医正用木条和绑带为他固定骨折的四指。靠在乐离忧怀里的乐洋侧了脸去看自己肿的不像样的右手,乐离忧察觉他的动作,即刻捂住了他的眼,柔声安慰:“会好的,没事的。”
乐洋不语,直到神医处理好手离开,他才有了动作。他举起左手一下一下地打在乐离忧的胸膛,宣泄压抑许久的情绪——
为什么不看我!
为什么不说话!
为什么什么都不做……
乐洋心中有许许多多的话,张张口却发不出声。
他那时真的以为乐离忧不要他了——即便是他先拒绝了乐离忧的靠近,但人在痛苦时,思想总容易极端悲观。
乐离忧像听见了他的心里话,一个劲的道歉。
不知过了多久,乐洋累了便安静了下来,这时他才意识到乐离忧抚摩他后背的手一直在发颤,蓦地,他不气了。
我的手,是不是再也不能用了?乐洋想问,却还是发不出声。他缩起了身体,让乐离忧把他圈进怀里,疲惫的他渐渐睡下。
……
乐离忧端起乐洋的右手,回想一年前发生之事,他问:“你……是不是已经不会说话了?”
乐洋沉默了片刻,抽手,在纸上写下:只是需要练习,我嗓子没坏,过段时间就能练好,到时候你会嫌我聒噪。
果然吗?乐离忧笑得苦涩,不语。乐洋怕他不信,再写到:真的,会好的。乐洋是个哑巴离忧就不喜欢了吗?
乐离忧与他对视,坦言:“喜欢。”
乐洋双手捂着脸部两侧,把脸颊肉往上推,仿佛用手把嘴角拉出弧度就没人看出他在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