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均修摇摇头,低声说:“没有,就是想趁年前把这些脏衣服还有床单被罩洗了。”
孟新辞闻言,招呼他歇着他来洗,说完又钻进房间把被套什么的拆下来。
只要他在家,这些事情都是他做,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万均修勾头看了看孟新辞,头发睡得乱糟糟的,这会拆被套的时候还大大地打了个呵欠。
“困就再睡一会,搞不懂你为什么要上夜班。”万均修带着点埋怨的语气,幽幽开口。
“没事儿,我都不困了。”这算是这段时间一来,孟新辞和万均修最正常的一次对话,正常到孟新辞想掉眼泪。
沙发上还搭着件牛仔外套,万均修转着轮椅到沙发面前,把手伸进口袋里检查有没有装着东西,以防一会洗衣服的时候纸屑搅得满洗衣机都是。
有个方盒子掉了出来,万均修的脸立马垮掉。
他将那个小小的纸盒子捧起来砸到地上,怒吼这:“孟新辞你给我滚出来!”
孟新辞听到动静了,扔着被子就出来,还没来得及问万均修怎么回事,就看到地上那包没来的及送出去的烟。
他结结巴巴地解释:“你听我解释,这不是我的,我是打算买给守门的大爷的。”
“你买给他干嘛?他是你谁你要买给他?你当我闻不到吗?第一天你回来我就闻到你身上的烟味了,孟新辞长本事了啊,成年生日还没过几天呢,烟给我抽上了,下一步要干嘛?”
“我没有!那是我打工的地方有的烟味,我怎么可能抽烟!”万均修瘫痪的位置高,平时闻到烟味都会咳嗽,孟新辞怎么敢抽烟。
“你在什么地方打工要有那么重的烟味?我不问你就不说,你就成天给我自作主张使小性子,天天晚上大半夜才回家,我是不是真的管不住你了!”万均修气得手都在抖,要是现在能站起来,他是肯定要打孟新辞一顿的。
他把茶几上的水杯掀了一个在地上,本想拿起来砸到孟新辞脚边的,这会手抖得实在厉害,根本就没办法瞄准,又怕真的把孟新辞弄伤。
“孟新辞,你到底为什么会这样,你以前很乖的啊,为什么我越来越不懂你了,你看看你最近都干了什么?”
孟新辞被掀到地上的这个玻璃杯吓到,随后颤抖着蹲下身把玻璃片捡起来。扎到轮椅轮椅就不好了,万均修就是看到这包烟才生气的,等他气消了好好解释,他会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