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第二天早上,沈听白打电话给楚添源叫他起床去做复诊,发现电话关机。打了陈韵丽的电话一问才知道,楚添源昨天下午从许妟之家里出来后回了趟家就跑了。
沈听白问陈韵丽他跑哪里去了,陈韵丽极其嫌弃地说龟儿子跑英国去了。沈听白问陈韵丽他药带了没,陈韵丽说龟儿子跑得太快了没看清。
……
楚添源此刻在飞机上十分庆幸自己曾经是个翻译官。以往他的工作需要频繁在全球各地飞,英美加三国飞的次数最多,这三个国家他都有长期多次入境商务签证。
除了一块积木、一部手机、必要的护照签证,其余什么都没带。
他一无所有地只身飞往英国,去寻找他的全部。
飞机平稳地飞行在高空中,时间逐渐地向后推移,他们之间的距离也在不断地缩小。
他们之间不再是遥远的一万公里,逐渐变成满怀期待的几千公里,再然后是难抑喜悦的同一时区,到达希思罗机场的那一刻,变成了触手可及的一小时路程。
原谅
伦敦刚下过小雨,路面上湿漉漉的。这个夜晚,大概因为下过雨的缘故,空气变得清新鲜活。楚添源走出机场不由得深深呼吸了几口。
他抬起头,是一望无际的黑夜,没有一颗星星,但他的嘴角却是上扬着。
这是有周凯的城市。
明明还没有见到人,只是到了他的城市,心情都会变好,沉寂了很久的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些。
楚添源来到一栋有些老旧的公寓楼前,他仔细核对着手机上从许妟之那里得到的详细地址,确认了三遍门牌号没有错误以后,他也没敢走进去。
他紧张不安地在公寓楼前原地打转,大约转了百十来个圈儿后,他一个大跃步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