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的五个月,愧疚到他想用一生去弥补。
沈听白轻轻抚着他的背,安慰道:“添源,想哭就哭吧,憋着不好。”
楚添源沉默着把头贴在玻璃上。过了很久,他忍着泪极小声地哽咽道:“漾漾……”
一万公里外的伦敦北部,漆黑的天空中没有一星半点的亮光。
在楚添源看不见也听不到的地方,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也在呼唤他的名字。
床边的地上有一盒标注着退烧用的药和一只被摔的粉身碎骨的玻璃杯。
重感冒导致的浑身酸痛乏力让他没有丝毫起身的力气。但如果楚添源在身边,他一定会爬起来收拾。因为他怕楚添源起床会踩到碎片。
周凯缩回被子里,学着楚添源以前睡觉的姿势,把自己裹进被子里,包的严严实实,分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脚的。
他在烧得迷迷糊糊间,用细若蚊吟的声音沙哑地一遍一遍喊着楚添源的小名。
自7月一别两人不曾见过面,却在今天一个头顶白天,一个身披黑夜,痛在了一起。
他们用对方听不见的声音,隔着一万公里,呢喃着彼此的名字,诉说着分别的痛苦。
楚添源火急火燎赶到许妟之家里,刚一拍门门就开了,他焦急地问:“在哪里?!”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沈听白优哉游哉地看着他:“还好我有先见之明,把门提早打开了。不然我这门今天要被你拍烂。”
楚添源拖鞋都没来得及换,几步冲到沈听白面前:“在哪?!”
沈听白:“穿好鞋再来问我。”
楚添源又回到玄关穿好鞋,刚想开口问,许妟之从餐厅走来:“先吃饭。”
楚添源急得跳脚:“我还吃得下饭?!我要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