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背后的皮肤几乎被热水烫下了一整层的皮,更严重是因为伤口没有在被烫伤的第一时间处理,这皮已经和毛衣粘连在一块了,这要脱下毛衣处理伤口几乎等于是生生揭下了一层皮。
陈山在一旁看着控制不住攒紧了手,那指甲直顺着这让骨节都发白的力气掐进了掌心。
而此刻廖慕阳也终于在急速的车速下赶到了医院,他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了陈山,也随着陈山的指引熟练的来到了急症室。
血肉模糊的后背,沾了一层血皮的毛衣…
这是廖慕阳入目的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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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症室内的医生在马不停蹄的处理伤口,去除泡液、伤口消毒…
病床旁站满了医生和护士,一步接一步来回的处理方式根本容不得廖慕阳此时有任何干扰的动作,哪怕只是站在病床边离着林笙近一点。
廖慕阳站在病床的不远处,那双眼睛在看见躺在床上还在昏睡的人时带着湿意的猩红,让人难以言喻。
他抬手用握拳后凸起的指骨抵在牙关前,用力到那只覆着一层薄薄皮肉的指骨面上嵌了个苍白深凹的齿痕。
陈山站在廖慕阳的身旁,看着他这幅模样根本就说不出一点安慰的话,那伤口光是陈山自己看着都觉得心惊肉跳,紧接生出了一种共情的幻痛,更不论是把小孩当作心头宝的廖慕阳。
他只能站在廖慕阳身旁,看着在无声中崩溃的人,防止他在这理智暂失的时刻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