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出陈山的所料,僵固成一块石头的人,在一点一滴流失的时间中终于恢复了动作,但这突复的行为动作定然是极度愤怒心疼下的理智暂失。
“胖子你帮我看着笙仔,我马上回来。”
照旧冷静无波的一句话,但陈山自然是不会把这表面现象当作成真实的内在,他抬手一把扯住了大步离去的人,将人拖拽出了安静的只剩下工具与工具碰撞的急症室,带进了无人的楼梯间。
“阳子,你冷静一点,你现在去找林书平就是把人打死了也无济于事,更何况入室行凶法律上会怎么判你比我更清楚。”
“现在林笙已经这样了,你不能给林书平留下一点的把柄,不然你就对不起小孩今天晚上遭的罪!”
陈山把愈发暴躁的人死死摁在了墙上,一字一句说着最理性也最没错的话,而这关于林笙的一句毫无疑问的让躁怒不堪的人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廖慕阳抓着陈山的衣袖,像是在抓住最后一丝还清晰的理智,他仿若一个将要溺水却被救上了岸的人,低着头死死地深呼着空气。
那种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的呼吸,只让这无人寂静的楼梯间愈发的压抑。
这种死寂气氛持续了很久很久,久到陈山以为廖慕阳真的沉溺在这种情绪中出不来了,才在须臾后听到了哽哑的声音。
“今天晚上他跟我说想吃这么远的枣糕,我就该察觉到不对劲的,他这么乖,即便是再想吃也不会在大半夜跟我开口、有一丝的表露,因为他怕我折腾。”
“胖子,我早该知道不对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