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洗完了就给老子去后院待着,要是被老子发现你半夜回来,后果你自己心里有数。”
林笙听着一句句听惯的威胁,扇子一样的睫毛还是忍不住的发颤,直到耳边响起上楼声还有那房门被猛关上的声音,卷起的身体才小心翼翼的缓缓舒展开来。
林笙松开了紧紧护着脑袋的手,唇瓣张合无声的说出了一句:结束了,又过去了一次。
也许是被打时肌肉绷的太紧,现在情绪同着身体一下子放松开来,那肿痛感加倍的席卷而来。
林笙强忍着痛,扶着桌角站了起来,他拿起地上的西服一瘸一拐的走向了洗衣房。
已经六点多了,要是再不洗干净,明天肯定干不了,而这干不了的后果林笙心底明镜似的明白。
这件西装的面料娇气,不可以用热水,林笙接着一盆盆刺骨的冷水小心翼翼的冲洗着污渍,等着一件衣服洗完,这时间也差不多到了八点。
没有吃晚饭又耗尽了体力,林笙看着厨房散着微光的冰箱许久却是垂下了眼睛,转过身推开了那扇通着院子的玻璃门走了出去。
平时在家吃饭,他只能等林书平吃完再吃,现在让他一个人去冰箱拿吃的,那些小时候记忆的画面一段段的闪过,终究是恐惧大过了饿意。
玻璃门被打开,寒风像是贪暖一般的一阵阵灌入屋内,林笙被这一瞬的温差冻的缩了缩脖子。
他套起冬季的校服外套,走了出去,坐上了屋檐下一成不变的台阶。
对面屋子暖色的灯光照旧往着一墙之隔的院子透过了些许,林笙边揉着腰窝处的瘀青,边仰头看着那暖色的光,眸间的散出向往像是朝圣途中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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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胖子。”
“来了,来了。”
“行,你随意,手稿在楼上我给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