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敢弄坏东西,啊!”
“老子又没有说过要是敢弄坏家里的东西就打死你!你他妈的当老子说着玩的是吧。”
林平书手中的宽厚的皮带被不断的挥舞,一次次落在了林笙的背脊、腰腹、大腿,却像是控制的巧劲半点没沾上那平时可能或一定要外露的面颊、脖颈、小臂。
林平书打人时候的手劲从不收敛,即使是隔着一件毛衣,林笙也清楚的感觉到掩藏在衣服下面的皮肤已经浮起了一片片红肿的痕迹。
“他妈的就是几天不打皮痒了,和你那乡下来的妈一样的贱骨头。”
挥舞的皮带逐渐慢了下来,林平书双手掐着腰喘着粗气,即便是这样缓力的空隙他依旧不肯放过林笙,抬起的脚狠狠的踹着林笙的脑袋、背脊。
没有规律的拳脚不断的落下,林笙咬着牙一声不啃,直到握着手机的手腕被拳脚带过,捏在手中的手机连带着甩向了一旁。
林笙像是破布娃娃一样苍白的面色,总算是有了几分情绪。
他松开了抱着脑袋的一只手,伸长着努力勾回了那甩向一旁的手机,直到手机被他确定无误的牢护在了身下,他才重新蜷缩回了那最有安全的感姿势,任由疼痛仿照着细密的雨点毫不留情的落在自己身上。
他不可以再弄坏东西了。
“老子他妈养条狗给口饭吃都还会冲老子摇摇尾巴,养你这话都不会说的哑巴老子在外头丢了多少的脸。”
“还敢打碎东西,那花瓶值一千块,你他妈值吗!”
林笙听着耳边怒吼的话音,身体止不住的发颤,他闭着眼告诉自己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
这无用的自我安慰,林笙从小念到大,就像是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即便是一碰就碎,也好歹是这路途中苦熬前行的念想。
也许是酒气上头,林书平终于停下了动作,衣服摩擦的细碎声响起,那件染脏的西服被丢在了林笙的脸旁。
“把衣服给老子洗干净,明天老子要是没看见干净的衣服,你看老子打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