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世言已经极尽自己魅惑的本事了,把花未拂堵在床角,可花未拂就是不为所动,身体也冰冷,一点儿反应都无,反倒是萧世言这个弱受受不了停下了,气喘吁吁的,丢人,还出来现眼。“唔——”萧世言不管三七二十一,霸道强吻,手指叩紧了花未拂的纤纤十指。你倒是给点儿反应啊,“死人一个!”他猛地松了手,气愤地推开了身前的人,“我问你,你难道对我一点儿欲望都没有么?”
“未拂没有欲望,一切听命于世言大人。”那个死尸仍旧是冷漠。
“真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死人。”冒着被冻死的风险跟花未拂同床,萧世言还不乐意呢,起身穿衣服去了。
远在北方的天枢,那是个看星星绝佳的地方,天枢位置偏北,地势亦高。当年天枢的双辰星成婚时,花家的三公子花无为讨新妻开心,给花落修筑高台,名曰戍星台,寓意花落是这世间最明亮的星星,花无会像这高楼一般,永远守护着他。
不曾想,花家突生变故,花无爱惨了那个人,在听说那个人和息家长公子息绝有染时,花无恨透了他,卯足了劲儿毁了他的声誉,也残忍地将那个人间尤物折磨死了。在那之后,戍星台高楼被封,就连花落平日里栽种的花草,也都被花无狠心烧毁了。
是夜繁星密布,月色旖旎,花家繁华如故,仍是名门第一。花无几乎日日大摆筵席,挥金如土,夜夜不停笙歌,荒淫度日。天枢之上,明星璀璨,天枢之中仅剩的辰星,确实称得上“没落”二字了。
因为花无夜夜不安分,闹出的事情不是一件两件了,族中长辈派人让长兄花阑多加管教。可花阑也没辙啊,头疼得几乎没睡过一个安稳觉。花阑今年才刚加了冠,定了字为“君迟”,族中的长辈管不住花无,怕来年更加麻烦,于是潦草地甩了表字给年已十九的花无,就定了“焉知”二字,花无自己也不在乎。
又是不安生的一夜,烛影摇红,府里的管弦声吵闹不休,丝竹管弦之间,还夹杂着令人娇羞的喘息声,旁人自认倒霉窝着火气就那么睡了,花君迟怎么都睡不着,听侍卫说客房里的白家公子都有些气了,花君迟怒火中烧,去了花焉知那边训斥。刚从侧殿过去,椅上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花君迟是个正经人,妻妾成群,只是一直以来没有子嗣,一眼瞥见弟弟在长椅上摁着一个年纪不大的小伶人欢好,花君迟气愤地转过去身子。
“怎么?”花焉知放浪形骸,根本不像当初那个名满天下,可与花落齐名相当的风华公子了,他看着哥哥难堪的表情,心里发笑,刻意让屋里的呼吸声越发清晰。
花君迟益发羞愤了,“你还在怨我?还是,恨我?”
“呵呵,那倒不至于,你是我亲哥哥,他不是。”花焉知把少年的脸捧在手里细细打量着,一边又讥讽:“我是不是还得好好谢谢哥哥,让我看清了他那种人的本性?嗯?”
花君迟冷眼看着那个伶人,他才十几岁啊,“给我把这孩子放了。”
“放了?哥哥说的怎么好像我在强迫他一样?哥哥这么怜惜,难不成哥哥也喜欢?那我把他送给哥哥好了,反正我也玩腻了。”花焉知把怀里衣衫不整的小孩子往花君迟那边推了推,那个小伶人也只有这个间歇拉拉衣服,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裸着身体。
“不许胡闹!”花君迟呵斥道,甩袖愤愤不已,“你都已经十九了,为什么就是不能让我省省心?”
花焉知仍旧是冷漠,也许是不想当着那些人的面羞辱自己的兄长吧,他伸手示意那些伶人退下之后才又开口,“你不就是想抢我的人么?来啊。”花焉知重重撕下那个孩子的衣裳,那个小孩子也只是低着头,并不敢拉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