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灯大师一甩袖:“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大夫搓了两下:“府上的大小姐没了,正在办白事儿呢。”
“咳咳,真是不幸啊,不幸,可惜我现在身负重伤,不然也去府上帮忙,老衲云游四方身上不算富裕,这有两袋银子,一袋给老管家,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另一袋,则是感谢大夫多日来对我的照料。”
大夫心里都快乐开了花,没想到这和尚的银子,比平少爷还要好赚。他接过钱袋,“客气了,客气了,大师。”
这白花花地银子一收,大夫嘴里就没个停的,哔哩吧啦,什么灵堂办在哪啊,平少爷一个大男人,居然哭晕过去了等等。
一灯大师轻咳两声:“不知这梓樱小姐,何时出殡,老衲与大小姐有一面之缘,也想去为她念一次经。”
“听人提起应该在今晚。”
“什么!今晚这么快?”一灯大师本来半垂着的眼睛,瞬时,挣得像两颗铜铃般大小,看起来有些坐立不安。
大夫收拾好药箱:“大师有所不知吧,这是我们的习俗,未婚的少男少女当日就得出殡,你好好休养吧。”
见人走后,一灯大师咬紧牙关,一拳捶在了木床上,发出一声不小的响声。他起身把放在角落里的半朽的木箱子打开。里面是一口不起眼的坛子,准确说是一口偏小的土色泡菜坛子。坛口处还有一张,已经被撕掉一半的黄符,这正是族长当时让李子平保管的箱子里的东西。
一灯大师打开确认了以后,又安心的把它放回了箱子。
门外的灰衣小厮,端着双手,睁着一只眼,努力往里面窥探,刚刚大夫出来时候,他就发现,平时他都主动帮他拿药箱,这次那大夫却像揣了个宝贝似的,不让人碰。
肯定有问题,难不成是那臭和尚觉得自己命不久矣,要把自己的宝贝送给那大夫。
他鼻子哼了哼,真他妈没良心,自己照顾他那么久,还把他从火海里救出来,结果一两赏银都没有,还把宝贝送给了别人。真是气死他了!
眼见一灯大师手里抱着个坛子干啥?他踮起两只脚,努力往前蹭了蹭,脸已经完全贴在了门缝上。
一灯大师警觉的回头,却见两扇木门关的紧紧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