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平焦急的站在床头:“大夫,大师没事吧?”

大夫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道:“平少爷,大可安心,我已经仔细检查过了,一灯大师主要是被火灼伤了,只要明日不发高烧,就并无大碍,只是因着先前的伤势比较重,所以可能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许铭道长站在一旁,“这火起的蹊跷,单单从大师的屋里燃起来,恐怕是有人想要灭口。”

“唉,这一灯大师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命中该有这一劫,明明是来帮泰安镇的,没想到惹了一身麻烦不说,还差点把命搭了进去。”李子平跺了跺脚,非常气愤,“我马上安排老管家,把一大半的小厮、嬷嬷们全派来把这个院子给围了,我看那歹徒到底想干嘛。”

大夫赶紧阻止道,“使不得,使不得,一灯大师来修行之人最忌讳的就是嘈杂了。我这会儿才给他裹了药,喂了安神药,一会儿外面那群人吵吵嚷嚷的把他闹醒了,反倒不利于伤口愈合。”

许铭道长的手,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右手拿剑有些不便,他把剑放在了床尾,仔细看了看,这一灯大师的眼角、脸颊,都被敷了厚厚的一层草药,“大夫说的对,这烧伤疼痛无比,与其让他清醒挨痛,还不如昏睡。”

大夫收了东西,三人出了房门,小厮们搬着院中还没有烧坏的东西,一些花瓶和木头凳子以及一口普普通通的盖子,都快磨坏了的木头箱子。

李子平眼角瞧了一眼,不经意地问抱着箱子的小厮一句,“我们府上什么时候,还在用这么破旧的箱子,盖子都被虫给蛀了。”

小厮擦擦汗的,“哦,平少爷有所不知,这不是我们梓府的,这是一灯大师带来的,可能是他云游期间随身带的一些衣物和法器吧。”

“行,你给他搬到那屋子里去,等这阵子事儿过去了,我再单独送一灯大师一口上好的雕花木箱。他以后云游的时候也好放东西。哎呀……臭道士,天这么晚了,两院子隔得远,幸好没有吵醒阿姐,早点睡哈。”李子平打着哈哈,两人分路而行。

一灯大师的床尾,那根灵丝松了一口气,他刚刚盘旋在床尾的时候,感觉到了许铭的剑,他就停留在它前方,还以为被揭穿了,幸好没有被发现。

床上的一灯大师,左手微微动了动,灵丝从床尾缓缓绕到了他的指尖上,那根尖刺在他的指甲上,绕了一圈,从指甲与指肉之间的细缝钻了进去,留下了一丝鲜血。

一灯大师缓缓的睁开了眼,眼前的架子床已经不是原来房里的那张,他的脸发出一阵灼热和草药的味道,他摸了摸,小心翼翼的把脸颊处的白布给取下,只见原本烧伤之处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血红一片,是没有皮肤的侧脸。

他已经等不了了,必须得把太岁肉尽快交给那人,按计划等梓府的下人,发现府中的大小姐已经没了,必定会一片混乱,老管家也会急着办白事,到时候他就趁机把东西运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灯大师-影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