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景见沈知现下的神色确实只是比平时稍微差了些,也没再多问,只道:“那殿下今日便好好休息,臣也先回去了。”
公孙景一走,早在远处的杜沁宁便快步赶过来了。
沈知见她过来,将太监屏退,两人便又席地对坐了下来。
杜沁宁无意间瞥见棋盘,颇为惊讶,又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才压低了些声音:“殿下,是臣大意了。”
这事儿其实也怪不得杜沁宁,她也不曾想到柳书言会突然造访东宫。且既已事出,再怪谁也都是无用的,倒不如想些对策还来得稳妥些。
“无碍。”沈知摇了摇头,以示杜沁宁让她放宽心。
沈知本想问问杜沁宁是如何解释的,但又念及若要让她主动说起此事有些不妥,便换了一种方式来求证自己心中的想法是否正确。
她又道:“只是……贵妃现下已误会你我二人之间有些什么,孤同你便要装得像一些。若是她日再碰见贵妃,切不能在此事上露馅儿了。”
闻言,杜沁宁神色微顿,望向沈知的眼神里也多了一丝莫名的意味。不过沈知并未注意到她的异常,她也在下一瞬连忙敛了自己的神情,轻应了声。
看来她真的是这般解释的了。不过也罢,只要少让她与贵妃正面碰上,自己再刻意回避这些问题,也当是无大碍的。
沈知没有同杜沁宁说柳书言想为她纳妾一事,要是说了,杜沁宁必定是又想要牺牲自己与她做妾来堵住悠悠众口了。
可是杜家待沈天和和沈知都有恩,沈知不想杜沁宁也成为她隐瞒的牺牲品,便干脆也不说了。
她还有大好的年华,要是遇上一个真心喜欢的人,沈知还打算还她一个女儿身身份,只不过是目前她还没有那个能力。
想着,她还想同杜沁宁请教一些关于月事的事情,但在外说话总归不方便的,她与杜沁宁简单又吃了些点心后,便一同去了暗室。
杜沁宁同沈知讲了一些注意事项,将藏在袖中的五六条月事带搁在了暗室的柜子上,又寻了个铜盆放在旁边,告知沈知在此处换下便可,剩下的让她处理便好了。
除此之外,沈知还不能练武,杜沁宁征得她同意后,便又派人去同太傅告了五日的假。
如此,午后,沈知便算是彻底闲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