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柳书言久久不曾开口,坐在她对面的沈知如坐针毡。在几番欲言又止后,她终是满怀着忧心,壮着胆子般开了口:“贵妃,你可是有话要同孤讲?”
闻言,柳书言抬眸望她。
沈知就像个小孩子一般,伴着求知的渴望,有些急躁、有些难耐,睁着大大的眼睛望着她,满脸都是好奇。
柳书言不禁抿唇一笑,忍着笑意,朝她点了点头:“嗯。”
听到肯定的回答,沈知将身子往前倾了些,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臣妾来时,碰见伴读了。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本宫也看过了。”柳书言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些事情,随手拿起一颗黑子,手起棋落,那白子便被逼得无处可走。
只一步,便全盘皆输。
沈知有些不可置信地望了柳书言一眼,又将目光落在棋盘上,心下顿时一凉。
既已发现,此举,莫不是暗示会让我举步维艰,全局崩溃?还未开始,便已经结束了吗?
只是柳书言没有挑明,沈知也不敢确定她是不是在试探自己。万一本没有的事,她说漏嘴承认了,那边才真是不打自招了。
“好棋,想不到贵妃这般厉害,孤有空倒也想向贵妃讨教一番了。”沈知没有直接接上柳书言的话,反倒是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才后知后觉般道,“沁宁今晨不过是抱了些脏衣物去清洗,不过这般污秽之物,她竟让贵妃瞧见了去,孤回头一定提醒她几句。”
沈知自若地说着,可她装得再像,她神色中不甚明显的紧张也逃不过柳书言的眼睛。
“殿下何必再装?”说着,柳书言收起手来,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的沈知。
完了完了,她这般说,定是都发现了,要如何解释?
昨夜不小心伤了那处?不行不行,这般严重的事情,定会传御医的,若是她一问起太医院,必定会露馅儿。
那是不小心打翻了朱砂墨染上了床单和中衣?也对,若是盘腿在床榻上作画,倒不是没有可能洒在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