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柳书言免了礼,曹闵也依旧不敢起身,反而还要满带歉意地赔笑道:“奴才听双玉姑娘说了方才之事,确是奴才管教不严了,还让伴读亲自做这些事。奴才以后一定对他们严加管教,还请太子殿下和贵妃娘娘恕罪。”
曹闵在东宫待了这么些年,圆滑机警是自然的,虽然他知道杜沁宁这么做定时有她自己的道理,但也很自觉地将罪责揽到了自己身上。
此前杜沁宁和柳书言交谈的声音都不大,沈知的心思也不在殿外,所以她并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还不知道刚才在外发生了何事。可听见曹闵口中的“伴读”二字,沈知喉头就不禁往上一动,心也随之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莫不是……她已经发现了?
只是不知真相的沈知也不敢随意发话,只能往前两步,与柳书言并排站着,时不时装作不经意地看几眼柳书言的反应。
听到曹闵这番话,柳书言也没多说些什么,随意交代了几句后,又叫曹闵去唤人送些点心来,便让他退下去了。
曹闵走后,柳书言又吩咐双玉道:“你去外面等着本宫吧,本宫有些话要同殿下讲。”
双玉领了命,便也退了出去。
又只剩下沈知和柳书言二人,此时的沈知想起昨夜的点点滴滴和刚才曹闵的话,还不知道柳书言现下想做什么,便是愈发不安了起来。
沈知第一次用上月事带,很是不习惯,虽然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一些,但还是只走了两步,柳书言便看出她走路有些异常来了。
“可要臣妾扶着殿下?”柳书言说着,便直接将靠近沈知的那只手朝她伸了过去。
沈知自是不敢,忙朝柳书言摆了摆手:“不必了贵妃,孤自己可以的。”
见状,柳书言点了点头收回手,也不强迫她。
两人一路无言地同行到了亭子里,相对着席地坐了下来。
昨日午时沈知还与杜沁宁在此处下过棋,两人实力相当,久久未定胜负。
到了该休憩的时辰,由于下午还有正事要做,两人便暂时停住了,只是吩咐宫人们不要将棋子收起,等她们二人有空时,再继续博弈。
柳书言一坐下,便将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棋盘上,似乎方才同沈知说有事要讲的人,不是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