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行锋循着看去,见他盯着自己的鞋靴:“鞋子,有什么好看的?”
沈翎的双唇颤得说不出话,许久才抖着说出一个字:“血……”
当朝太子居住的府衙之中,岂会有血?
正如乐渊所言,以柴石州的能力,岂会让太子居住之所无缘无故染上鲜血?
越行锋看了半天也没发现血迹:“在哪里?”
沈翎仍是盯着鞋靴:“这里。”尾音颤着,他将鞋靴移开。
泥土之中,果真落着一滴殷红,还未干涸。
越行锋俯身下去,拨开泥土,再看向四周,很快在附近的石缝之间发现另一滴血。
沈翎心头一紧:“难道是羽?”
越行锋立即捂住他的嘴,轻声道:“说不定边上还有人,我们先回去看看。若羽没事,你就别担心了,定是乐渊另做的勾当。”
听越行锋这么说,沈翎是安心不少,但越行锋自己却满心疑云。
如果不是羽……越行锋甚至有一刻希望是羽,至少比另一个猜测来得容易接受。
然而,在沈翎面前,越行锋只能表现得不动声色,暂且送他回房歇息。
二人回到住处,羽正面无表情地等在房里,显然对越行锋私自带主人外出表示不满。
沈翎再三解释,方才让羽消除疑虑。但他不知道,难得沉默的另一人正在心惊。
他知道得越少越好……越行锋这样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