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私心而退缩,如若不能救人于水火,当真愧对了自己的身份。
尚天沉重的叹了口气,空气中略带粘腻的风吹拂着他的发,捎带恶人的腥臭味。
就连自由无束的空气都无法幸免的沾染上灾难的味道。
尚天低头一叹的空挡,便见一个男孩站在路中央的腐尸旁仰着头定定的看着他。
尚天回过神来,一挥袖轻飘俊逸从屋顶落下,稳稳立于男孩儿面前。
男孩儿看着12、3岁的样子,皮肤近乎病态的白皙透如黑夜中的一抹幽光,他脸有红霞面无表情,一双眼若无底洞一般空泛无神的随着尚天;男孩儿长得清隽好看,眉眼却显著冷漠,毫无表情,如灵魂不在躯体。
一点儿也不像是小男孩儿该有的表情。
尚天心生怜悯,伸出宽大的手掌揉了揉男孩儿的黑发,“小家伙,你家人呢?”
尚天问这个纯属多余。
男孩儿语调也无起伏,嘴巴完全像是被,操控一般的开合,“死了。”
尚天暗恨自己问错话,这么小的孩子,若有父母怎会让他只身一人游荡街头?
尚天顺着他的头发摸了摸男孩儿的脸,滚烫,恐怕是染病了。
另一手捏起男孩儿的手腕,确定是得了瘟疫,心中一紧,为了不表露出糟糕的心情,尚天挂起明朗的笑,“你生病了,我可以治好你的。”
尚天说着,拇指食指轻轻一撮,指腹被破开,红艳的血流出来,尚天将血液在男孩儿下唇轻轻一抹,噙着晃人眼的笑诱哄道:“舔一舔。”
男孩儿听话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下唇;血液腥甜,似是刺激到他多日未进食的身体,喉头一股腥甜涌上,男孩儿终于带了点生理刺激的表情,似是怕喷到尚天,突然捂住嘴喉咙下意识的呜咽着。
尚天皱眉,又不是做血契,搞什么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