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多想,尚天一闪身到男孩儿身后,拍了一下他的背,“吐出来。”
男孩儿哇的吐出一口血来,身体摇摇欲坠,尚天从后接住他,伸手给他把脉;他的血可能刺激到他了。
“不行,一定要吃进去。”
尚天抱男孩儿在怀掉了个个,令他仰面朝上窝在自己怀里,将食指送到男孩嘴边,柔声哄着神不清明的男孩儿,“吃下去才能好。”
男孩儿恍惚尝到温热的液,下意识的吸了吸那指头。
尚天见他肯吃,松了口气;刚没放松一点,男孩突然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咬住他的食指,大力吮吸起来。
尚天估计他是饿了,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这孩子羸弱的很,才这么小,病态就如此显露;多喝点,还能养养身体。
好在男孩儿也没有吸多久,就迷迷糊糊的松开了他,只是手还抓着尚天的袖子,尚天哄得男孩置若仙境,“你的病好了,有人问你,你就说是喝了井里的水。”
男孩儿睡过去,尚天找张桌子把他放上去,又怜惜的揉了揉他的发;飞身离去。
光是告诉一个人是不够的,尚天立于水井前,一剑划开自己的手掌心,血柱顷刻而下,尚天仿佛毫无痛觉的看着自己的血融进水井中。
就这么给自己放血到有点儿目眩,尚天知道快到自己的极限,收手带出井水入酒壶中,飞快的穿梭于榆城之中。
天将至明,湛封靠立在城门口,一脸黑沉。
真够该死的,这尚天一副假阳光,暗地里拿捏夏凡;自己要救民,非要拽湛封下水;一起引敌离城。
那天夏凡到底不知道喝了尚天什么东西,整半月没吃一口饭,吃了就吐,人虚的话都说不利索;湛封搞不明白血契那一套,只当是尚天给他下了血蛊,无计可施,将夏凡留在箭舍,他与尚天引敌出去,能战就战,战不过就跑。
虽然湛封在基本上不会有什么差池。
尚天一脸苍白的在城中忙活完,与湛封汇合,湛封一脸阴郁,无视他脸色,抬腿便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