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歌澜摆弄着兰花的枝叶,开口道:“他哄女人的手段还是那般,说上几句好话,那些个女人就以为自己与他人不一样。”崔子哲不过就是想借此来敲打敲打她俞家,如今的他已不是那般的好对付,莫要过于有恃无恐了,另外也不过就是想给她找不痛快。
但她早已对这些事麻木了,不过就是三言两语的表现一下合了崔子哲的意,省的对方上蹿下跳的折腾出更多的事。
这时,一个小太监快步走了进来,跪在红简面前,呈上一封书信:“皇后娘娘,这是俞大人方才差人送来的书信。”
小太监话音刚落,俞歌澜的手一抖,一片花瓣便被扯落了下来,红简接过信挥手挥退了小太监,将信拿到俞歌澜面前,见俞歌澜没有要接过的意思,她将信拆开小声念了一遍,越念面色越红最后将信狠狠扔在地上,怒道:“大人难道不明白吗?皇上是故意冷落娘娘的,这不是娘娘你的错,现在还责备娘娘,真是!真是……啊啊啊啊!”
俞歌澜看着手心里的花瓣,她的父亲心里早就明白崔子哲不过是因为忌惮他们俞家才明面上对她百般宠爱,实则私下里对她冷漠至极,成婚三载别说子嗣,他们甚至都没有同房,新婚当夜她也曾娇羞期待,换来的却是崔子哲的一句:“痴心妄想!”
但是她的父亲才不管这些,他只希望看到俞家血脉的诞生,以此更好的稳固他俞家的地位,若不是她家除她外暂无适龄的女子,怕是早就另做二手准备了。
俞歌澜冷笑一声,将花瓣扔回花盆中,开口道:“将信烧了,莫要让人看见。”
是夜,红简跟着俞歌澜一路步行上了这皇宫巍峨的城墙,看着站在城墙上无言眺望远方的俞歌澜,忍不住心下一酸。
她家娘娘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会在这夜深人静的时分来这城墙之上,第一次来此的时候俞歌澜还自语:“是否从这跃下,万事与她便再无瓜葛?”
她那时候吓坏了,哭喊着抱住了她家娘娘,导致俞歌澜吓了一跳反过来还得安慰她。
自那之后俞歌澜就再没说过那样的话,但是红简看得出,她望向城楼下的眼神却没变,往后每次看着这样的俞歌澜她都忍不住感到气愤,她家娘娘对她这个小小的宫女都尚且如此温柔,为什么大家都要这么伤害她?他们都看不见娘娘的好吗?
今夜,俞歌澜登上城楼的时候,习惯性的举目望去,却见点点火光自下方亮起,渐渐的火光越多还隐隐有着上升之势。
俞歌澜见状回头对着红简询问道:“红简,这下方的火光因何而来?”
红简上前看了一眼,想了想才恍然的说道:“这几日听人说,似乎是国师大人在这城墙处准备事宜在为国祈福,大抵是我们来的巧,刚好赶上仪式开场。”
俞歌澜了然,难怪她今日过来的时候,看守的人都不在,她还暗自奇怪以为宫中又有了新的变动。
“为国祈福?那为何不见皇上和礼部的人在场?”俞歌澜疑惑道,这种能增加名望和爱国形象的事,是那个男人最热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