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也哭得很伤心。”
秦筝大梦初醒般,想把胸口那股生死离别的窒息之感彻底吐出去,叹完气犹嫌不足,张口咬了一下温庭云的肩膀,知足地说,“所剩无几的魂魄,想都缠着苏子卿就好,陪着他,做个鬼也好过些呢。”
“什么他,你只能陪我。”
跟鬼抢醋吃的温大谷主放开秦筝,把他翻了个面,双手围着他,舒舒服服地让人躺在自己的胸口,“哥哥,我好饿,说好的鱼和面呢?”
秦筝的手被他拢在手心里,他扣了一根食指牵着,心满意足道,“明天就给你做。”
“你那些打算傅严都跟我说了,除了教主之位,其他都好说。”
秦筝用脑门顶了顶他的下巴,疑惑道,“为什么非要给我?”
“我散漫惯了,脾气又差,做不好教主,哥哥心思缜密又能顾全大局为大家考虑,所以非你莫属。”
说白了就是温庭云懒。
秦筝好笑道,“地藏神教的事儿我一个人做了,那你呢?劳苦功高的九爷把教主之位拱手让人,往后是打算声色犬马醉生梦死地过日子了?”
“你管好神教……”温庭云低头咬了下他的耳朵尖,悄声道,“我管好你。”
“我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要人管?”秦筝被他咬得发笑,突然仰起头,轻轻了吻了他一下,柔声问他,“就这样了?”
“嗯?”
秦筝有些意犹未尽地想再确认一下。
“就这样,和我,我们两个人,一条路走到黑,走一辈子?”
“嗯,走一辈子,要是不够,下辈子也定下吧。”
秦筝深以为然,窝在温庭云温暖的怀抱里点点头,舒服地眯起眼睛,看着窗外漏进屋子的暖阳,他甚至觉得那些弥留之际的奢侈念想,都有资格去争取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