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血化淤补骨的药膳宝贤并没进多少,他像个撒娇小盆友粘着善敏,喝口茶也要就着善敏的手端着喝,再仰着脸等善敏用拇指帮着擦嘴角。一边管理表情努力恢复早前的样子,一边眼神又时不时瞟着善敏的方向。善敏知他内心矛盾着,就笑着道:
“我只是表面搬回去,每天照例过来这边的”。
那就意味着他每天要么更早起要么更晚回。所有辛苦折腾在他看都不值一提,只要能每天守着宝贤他就知足。
在善敏的温存抚慰下宝贤沉沉贴着他睡去,半睡半醒感觉冷了,宝贤习惯的手朝旁边一搭,是空的,心便一下也空了,登时就清醒过来拿眼睛找善敏,掀起床幔已四处无人,窗外仍是漆黑长夜,他便斜靠着冷被睡意全无。
都怪自己多嘴这下善敏真的离开了,宝贤开始后悔。
此时的善敏正在单骑回府的路上,他要在府上乘轻车去上朝,下朝,在府上见些需要见的人,然后才回宝贤这边。以后他都要这样,或许可以掩人耳目一些。但实际他寅时跨近半个京城回府也是冒险的事,城里并没有想象中的太平。
惊蛰的雷声加上京里早春的冰雨,善敏仍然冒雨寅时回府,申时才再次回到偏宅。这么日日往返已月余,宝贤一直等着他回来才传晚膳。
今天有应景儿的春饼,管家给二位爷递上卷好的春饼,也就两口的大小,善敏吞咽的时候皱了皱眉,宝贤用表情询问道:
“不合适?”
“无妨,嗓子有点不甚舒服”。
“早起是下了雨的,等下姜汤沐浴去去寒气吧”,宝贤看了一眼管家,不一会儿就送进来两盏姜汤,管家给他俩一人一盏:
“这节气像小儿的脸总是变,二位爷您都喝口姜汤去去寒吧”
他到底是宝贤的贴身管家,一旦善敏病了宝贤的身子骨肯定会受波及,不如先预防着。
宝贤就伸过手端起善敏那盏递给他,善敏无奈只得接了喝下,:
“再喝一盏吧”,宝贤把自己面前的也递过去。
善敏打叠着精神看向宝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