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必定是锅子才暖身,三兄弟又一次聚在一起吃了顿家常便饭,这以后怕是不常有这样的机会了。
无不散之宴席,接下来按说是各回各家,善敏很自然的就说:
“你受不得寒,我送载绵出去就好。”
而不是
“你受不得寒,无需相送我们自行回去就好”。
载绵点着头:
“宝贤你好生养着,我们改天再来看你”,脑子里过了一遍善敏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又一时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直到送到大门口,善敏停在门内拱手相送,门外只有载绵府上的马车候着,载绵上车后心里嘀咕,善敏不走?他不明白了,照顾宝贤不是有宝贤府上的人吗?善敏又不会医术能干啥。
回去的一路载绵想象了各种可能性,到家下车的时候已经是憋的脸通红气鼓鼓的。他想着,明天下朝必须问清楚善敏。
送客送到门内的善敏也在考虑如何面对明天再见载绵时可能要出现的灵魂拷问。善敏并不知道载绵曾经也动过跟自己一样的心思,只不过宝贤从没给第二个人任何机会也不曾对善敏提过一字半句。
待善敏回来两人又闲聊一会子,宝贤忽然想到一事觉得应该拿出来说一说。便试探着问善敏是否打算回大宅住,或者宝贤自己回大宅住比较好?
“我现下已经恢复的好了,如今京里也太平,长久住这里只恐落人口实,我还是回府里住比较像样子”他心里当然是不舍的,但长此以往必定要被诟病。
总不能等着太后拿问珍妃的话来问他:你们还懂不懂祖宗家法?那就尴尬了。
善敏低头不言,过了一会子才说:
“你府上太大人少清冷,你身子弱怕寒,还是继续住这里吧,如果你觉得不安心那我搬回去,然后每日晚些过来你看可好?”
搬回去还晚些过来?宝贤不太明白只下意识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