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敏的哀哀祈求也没能说动他分毫,就这样吧,两人远远的守望着,今生就把所有情愫深埋心底,来生再约,不见不散。
泾渭不可求,雨泪下孤舟,回首处,难收覆水,覆水难收。
这世上,总有一些人爱而不得,总有一些情得而难守。只问神佛在否?可有谁逃得过那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戏文里唱尽悲欢不过想说那轮回原本就是场无止尽的悲剧,可惜世人总也看不透。
清早的鸟儿喝饱了露水鸣叫格外清脆,哪怕惊醒谁的美梦,也叫人生不出恨意。宝贤兴味索然的叹口气,端起茶盏抿一口,凉茶透心,就如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头。
许是冷茶让他皱了皱眉,一旁的管家连忙上前。
鉴清斋传话的小伙计走了之后,瞧着善敏王爷兴致勃勃准备出门,老总管抓紧时机快步上前呈上一份粉紫色小笺,是清吟小班的紫鸢姑娘差人送来的,信上并未说明缘由,只万分恳切的求见。
善敏为上次的事极后悔的缘由倒不是花街柳巷一夜风流,而是在外酒醉一旦言语不慎恐惹祸端,以他素来谨慎持重的做派这是不能接受的。
他不想坏了今日的雅兴,自顾向外走去,随手把小笺丢回给总管挥了下手。老总管要的就是这个意思,随后点了几个家丁也出了门。
王府大总管到清吟小班的时候,妈妈迎出来恭敬的请去后院,紫鸢柔弱无依的面容一身藕荷色宽大衣裙,见王爷没来难掩失望,随后就几乎扑倒在总管面前期期艾艾的不肯起来,未开口泪先流,紫鸢姑娘如莺啼的哀诉,妈妈伺机从旁添油加醋,总的说来就是王爷三月前那次留宿,确实不止是酒后头痛,还有这么个后遗症。
总管大人可不比王爷好说话,眯起凌厉的眼扫视紫鸢,青楼女子都喝过大寒峻药怎可能轻易受孕?这是憋着讹咱们王爷呢吧。他面如寒霜的挥退紫鸢,妈妈瞧着王府总管的气势只一味在旁陪着十二分小心听总管问话。不多时,王府的人就一阵风的从侧门不惹眼的离开。
善王府大总管可不仅仅是善敏的管家,他是老王爷托孤的管家,也是这诺大王府真正操持一切的实权人物。这几十年老总管就像个凶悍的大鹅,把持着王府内外,王府的前院总管太监,后院总管太监看到他都礼让三分。在他眼里,王府的兴衰王爷的荣辱,都关他的事,否则有何颜面地下去见老王爷?
总管回府路上一切就已安排妥当,善敏是他看着长大的,老总管知道怎么回禀才能照自己的安排行事。
若查出这女子所言不虚,那她的造化就得看她肚子争不争气。
想到此,老总管心有不甘的恨恨跺了下脚,这府里的侧福晋,这些年都毫无迹象,现如今,倒让个青楼女子抢了先。若不是王爷尚无子嗣,哼!
隔了几天老总管捡了个合适的机会三言两语回禀了善敏,听着似是被小人编排算计,善敏正烦心,懒得深究,只‘哼’了一声算是知道。心下想着,以后这种地方还是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