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们两个,江湖上排得上号的人,实力如何我都有个大致的估计,”茯苓说着话锋一转,“不过颜少侠如何得知,我没与他们没交过手呢?”
“我自有方法知晓,”颜烛道,“你又是如何得知他们的实力如何?”
茯苓撑着头,伏在桌案上看他:“我也自有方法知晓。”
茯苓自己当然没办法知道,但人在江湖走,总是有几个朋友的,这些全都是从金天问那里得知的,当然也不是白得,茯苓带人把找天机阁麻烦的人挨个问候了一遍。
金天问这人博学多识,但是心胸却不怎么宽广,要说记仇这事儿,金天问排天下第二,只有茯苓敢排第一,连在天机阁门口吐痰的人,都被金天问记下来,让茯苓往人家头上倒了一桶臭鸡蛋。
茯苓不肯说,颜烛也就不再多问了,他拿着手里的茶杯,自顾自的品茶,青瓷茶杯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煞是好看,他仍穿着霍山派的青衣,青色很淡,新一代弟子中,谁也穿不出他身上这种清淡儒雅的气质。
茯苓问:“刚刚我杀的那人你可认识?”
颜烛答道:“彭伟,刽子手出身,因犯法被官府通缉,逃入江湖。”
茯苓又问:“武功如何?”
颜烛:“一般。”
茯苓:“可是我追了他两里路才追上。”
茯苓的轻功颜烛是见过的,以彭伟的武功,竟然能跑出两里路才被茯苓追上,在湖上逃窜时彭伟轻功拙劣,但却并不笨重,必有深厚的内力支撑。
要有这样的内力,必须从小习武,彭伟是“半道出家”,根本不可能。
茯苓问道:“颜少侠可知有什么功法,能够在短时间内提升一个人的武功?”
“江湖上功法千万,肯定是有的,但想走捷径,不会有好下场。”颜烛想了想,又问:“你为何要追杀彭伟?”
“彭伟一个月前遇到了仇家,本来难逃一死,是泰泽门派人救了他,我顺着查,发现彭伟做了泰泽门的采买,”茯苓笑道:“一个刽子手,没转行去做屠夫,竟然去替人买菜,于是我派人盯着他,发现他在卖万仇门的腰牌——真是活腻了,非要往我刀口上撞。”
颜烛问:“那查出腰牌从何而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