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忙笑着答道:“自如此,齐钰当义不容辞,孔将军还是好生将养才是。”

他朝着孔冶与静和点了点头,便朝着车队前面走去,不多时,便听到一声扬鞭大喊:“启程!”

马车里,静和取出搁在一旁的囊袋,刚一打开,一股子苦涩药味袭来,直惹得男人眉宇微微一凝。

静和敏锐觉察到,眉眼一垂,唇角几不可查微微勾起,伸手将囊袋递给了他道:“今日份的药,早间我就让阑珊熬煮好了,虽耽误了些时间,但现在还温热着。”

见他迟迟不接,静和笑着道:“良药苦口,这药虽闻着苦了些,但我特地让阑珊加了一味甘草,当有缓解到苦味,将军先尝尝,若还是很苦,静和晚间在加些其他的药草进去,再缓缓。”

叫人一眼看穿弱点,孔冶觉得面子有些兜不住,一把接过了囊袋,不管三七二十一仰头便往嘴里灌,苦涩味如海浪袭来直冲灵台,让他不禁身体一颤,皱着眉头咽下后,将手中囊袋往桌子上一拍:“我何时说怕苦了,殿下莫要妄自揣测才是。”

明明很是怕苦的样子,还非要嘴硬,静和笑着将囊袋收了起来边道:“那便好了,药里有两味苦药,黄连与苦胆,静和本还担心呢,将军自不怕苦,倒是实在给静和是省了好些事儿,也不必费力找草药中和了。”

孔冶:“”

你该中和中和,倒不必在意我说了些什么

口中的苦味还未散去,孔冶摩梭这手中扳指瞥了她一眼似不经意问道:“这药要喝多久?”

静和耸了耸肩道:“一方半月,一日三剂,一顿都不能落下,待喝完这一方子,我在给将军换别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