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来的迟,到时,长公主已进了马车,想起那日的惊鸿一瞥,也不知怎的,总是心心念念的。

“还不走, 在看什么?”耳畔忽然想起一声冷呼,转头就见孔冶交代完毕,就要启程。

他脚步忙跟了上去,只是刚跟了两步,脚步便停了下去,只见孔冶未走向前面队部马匹,而是走到那马车处, 掀帘就直接进去了。

齐钰一愣?这是弃马坐车了?什么时候的事儿?

他疑惑的敲了敲马车壁,很快,只见孔冶冷着一张脸掀起车帘来:“怎么了?”

齐钰皱眉笑着问道:“我还要问你怎么了?好端端的,你坐什么马车?不是你说,男子当骑马行天下,不坐劳什子的宝马香车,娇气的很,那你这是作甚?”

孔冶抓着车帘的手一紧,神色募的有些不大自然,这话,确实是出自他口。

正想着要怎么说,车帘被人一扶,而后一股暖香袭来,他人猛然便顿住。

“将军他身有不适,还需得注意些以免舟车辛苦,劳烦齐先生领路了。”一张娇生生的面容出现在车帘处,声音轻柔解释道。

心疾还未确定的情况下,静和也不敢轻视,一大早便跟孔冶商量了一下,还需要坐上几日的马车,待她确认好病症,再好好琢磨琢磨该如何治疗。

齐钰吃惊不小,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的流转,这哪里是之前我行我素的孔将军了,犹记得当年他胸穿一箭,都未下过战场,扬着长鞭直取了对方首领首级,当年是何等的豪勇,今日这突如其来的虚弱,是齐钰与他认识二十多载都未见到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