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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蹿上楼,业果见阿西正捏着软笔立在二楼书房。

方达曦:“哟?文化人写罪己诏呢?”

阿西:“嗯。”

方达曦:“你这么老实,我害怕。”

阿西:“抱歉……”

方达曦:“奇闻!我们执月也会道歉?我还以为你只会挂我电话呢!来来来,纸笔给我,我得赶紧记下来给你做史记。哎?今个几号来着?霹雷没有?”

阿西:“别的先不说,挂了兄长电话,是我不对,我赔礼。”

方达曦:“赔礼啊?那再来来来,沪城口音的、平京口硬的、陪都口音的,都来一遍,我爱听!”

阿西不是飞蛾,所以擅长扑火。

阿西:“兄长,我今个出门,手擦破了。”

方达曦:“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

英雄的锄奸惩恶,不该是无可奈何的同归于尽;家长的兴师问罪,不该是孩子受伤害时的熟视无睹。

方达曦果然又被阿西轻易带跑偏了,阿西擦破皮的手,令他立即忘记今个回来,主要是为的什么的。

方达曦:“还晓得这么包,你自己去的医院?”

阿西:“没去,事儿又不大。我有个朋友懂点医学,兄长也看过的,常来咱们家的那个。他给来家包的。”

方达曦:“蒜苗大的小王八蛋,懂什么医学,你给拆了,我给你重包!你哥哥我久病成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