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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方爷寻出是谁没有?”

方达曦:“这个不着急。执月过几天入学考,家里先太平着。”

陈二:“那,方爷的意思是叫我再去拜拜董慈,叫申帮与政室厅重修旧好?只是,今年的市长位子,您二位的屁股都探过去了,董慈能?”

方达曦:“他不是有个大儿子,一直找不着么?”

拿对手孩子换太平、抵侵略,十多年前的故技要重施,觉出的倒不是“亲切”而是“亏心”。

不该以眼还眼的,不该穷兵黩武的,方达曦也晓得“不得已”三个字,不能总为自己招来原谅。

可他不要被原谅,他只要事办成。

“良心谴责能跟雷似的劈死一个不算坏的人么?好在我胸口早戴了避雷针。”方达曦心想。

阿西:“兄长、陈二哥在家呢。”

陈二:“哟?执月又高了!都到你哥眉毛了。”

方达曦:“你眉毛长下巴口?”

陈二:“执月以后肯定比你还高。”

方达曦:“那是我们家伙食好,谁像你们家。”

陈二:“这么一说,我又饿了。执月,你赶紧去洗手!咱吃饭,吃饭。你不回来,你哥都不让人上桌!”

阿西:“好。”

一只圆餐盘,方达曦在桌上不知要怎么转,才好叫阿西的筷子能夹再多些菜。只是阿西的脑袋长到了胸口上,听命似的扒了几口就上楼复课去了。

峨眉戏人肩上蹲着的小猴,都没他懂事,还比他差了些灵活与眼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