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别啊,我早饿啦!”
方达曦:“那你还是回家吃去啊。”
陈二:“我就不!”
正点的饭菜是吃不上了,陈二请吴嫂炸了三个萝卜油墩子吃下了肚,头好赖是不大昏了,脚也能踏实地了。他瞧了眼盛油墩子的汝窑盘,脖子埂了一下。
陈二:“我从小就知道方公府里的臭虫是双眼皮,府上人打的布丁都有绣花样。今儿才算真开眼了,敢情方公府盛油墩的盘子都是天青色窑首!”
方达曦闲来无事,正端坐着嗑瓜子。一只赛鸽从窗户口飞进了客厅,方达曦嗑了一颗瓜子喂它,瓜子皮转而丢进新腾出来的汝窑盘里。
方达曦:“是咱们李秘书长送的。”
陈二福至心灵:“李秘书长的岳丈是有钱的,据说前秘书长家里的牡丹都是德化窑的,瓷瓣儿比真花的都薄。前阵还传李秘书长半年换了六任丈母娘,比政室厅发的工资份例都按月份来。我还心说,李秘书长翅膀硬到敢换老婆了?细一问,才晓得,是李秘书长的老丈人吴海鹰换老婆了。”
方达曦:“现如今,时代半旧不新,可也不完全是老黄历。女人能把父亲、丈夫告上衙门。要不然,吴海鹰家里也就传不出这笑话了。”
陈二:“可方爷今个叫我,为的是李秘书长吧,他爸李凌兆……那他李稼书回来是为?”
方达曦:“总归不能是为跟我拜把子的。”
陈二:“拜什么把子,你就只认执月一个弟弟,肯定没他李稼书的事。可李稼书要实在想跟方爷认亲呢,那就只能认方爷作爹了。从前你杀了李凌兆,现在你还李稼书父爱,恩仇两泯,多好!”
方达曦:“娘我以后挣地盘,也不带人带刀带枪了,就带你陈二去阵前将人骂死吧!是我大意了,李稼书先手就逮了我和董慈手里的和平鸽煲汤喝了。我府上如今还有他眼线。”
陈二:“哦?”
方达曦敲了敲汝窑盘的沿。
方达曦:“我前些天吃饭碎了个元青花的小盘,他都晓得。”